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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傅尘因为这件事心里阴影很大,很长时间都处于一种自闭状态,傅经海不知道他昏迷时发生的事,只以为是父母离婚导致了孩子的性格变化,为他请了心理医生。傅尘因为这件事,五年没有去精神病院看望自己的妈妈

    后来一年多,在傅尘十岁的时候,他爸爸娶了杨莉,是傅经海的助理,在傅经海住院的这段时间,一直负责工作的传递和傅经海日常的琐事,医院公司两边跑,上一场婚姻的创伤在杨莉这里得到了安慰,两人产生了感情,很快生下了傅杨。

    反而是傅尘,两边不讨好,他在傅家,因为陈娣蓝的原因,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精神病人的儿子,他的妈妈伤害了傅经海,把对陈娣蓝的不喜都放在了他的身上。

    在陈家,发生那件事以后,傅尘再也没有去看过他妈妈,傅尘是陈娣蓝唯一所想了,傅尘却一次都不愿意去看望她,他甚至每每看到傅经海、杨莉、傅杨在一起的画面时,都有些恨陈娣蓝,别人幸福的一家三口,曾经也是属于他的一家三口。

    陈家的人刚开始求了傅尘一次又一次,后来看傅尘拒绝得如此坚决,也就慢慢不在来了,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怨怼傅尘的冷漠。

    后来终于一次,他意外听说当年陈娣蓝爱上的男人在一次探险中遇难了,于是,他第一次踏上了去往精神病院的路上。

    陈家看他终于肯去看一眼自己母亲了,还来不及开心,就传出了陈娣蓝自杀的消息,医生发现的及时,抢救了过来,陈娣蓝却从以前的时疯时清醒变成彻底疯了。

    陈娣蓝的妹妹,傅尘的小姨陈娣紫,歇斯底里的问傅尘:“六年了姐姐都好好的!为什么你一来就自杀!为什么?”

    傅尘什么都没说,冷冷瞥了旁边一夜之间苍老的外公外婆,转身走掉了。他知道,外公外婆心里一直都怨他,要怨,就彻底一点好了。

    看着碧蓝通透的天空,偶尔还有几只飞鸟掠过,傅尘想到了刚刚病床前他对自己妈妈报复般的说:“那个男人死了,和那个女人,他死前把自己所有的救急物品都给了这个女人,最后还是抵不过大自然,两个人抱在一起死了,妈妈,这种为对方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感情,多伟大啊。”

    最后,他俯下身,在陈娣蓝耳边说:“还有,妈妈,我恨你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压死陈娣蓝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男人的死还是儿子的恨意,很快,陈娣蓝自杀的消息传到了傅家,这下,傅家众人对傅尘不仅是冷淡,还有害怕,他们也不会单独放傅杨在傅尘身边,总认为傅尘会对傅杨做什么。

    只有傅尘的爷爷会关心他,教育他,觉得这孩子爹不疼娘不爱的,真可怜。

    傅经海对傅尘的感情很复杂,一方面傅尘是傅经海和陈娣蓝的孩子,看到傅尘就会想到陈娣蓝,一方面又觉得儿子本来不应该这样,是父母婚姻破裂,才导致了孩子的性格,孩子本身没有错啊。很多时候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,无形的隔阂就这样产生了。

    慢慢的,傅尘性格就越发冷漠、孤僻,因为他想,既然你们都觉得我是这样的人,那我就是这样的人咯,冷血、阴鹜、自私。

    直到来到了A市,林煊不问他任何事,给他该有的关心和自由,像一个真正的哥哥一样教他弹琴、画画,带他出去玩,吃饭,做些静下来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幸好,我还遇见了你。”傅尘玩着程迦南的手指,又拿到嘴边亲亲。

    程迦南转过身面对面抱着傅尘,把傅尘的脸埋在自己肩上。

    他很心疼傅尘,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弥补傅尘过去九年缺失的温暖,只能抱抱他想给他一点安慰,从认识傅尘以来,就是傅尘在给自己关心,一直帮助自己,照顾自己,没曾想,傅尘也有不好的过去和回忆,这样的人是怎样掩埋自己的痛苦然后去给我温暖呢。

    程迦南还想问傅尘后悔吗,后悔去找自己母亲了吗,可他不问也明白,纵使带来再多伤害,血缘的纽带是割弃不掉的。

    傅尘看着程迦南难过的表情,亲亲程迦南的脸,无所谓的说:“现在我有你了,以后我一定好好铺好我们的路,一条我们两个人的路,过去的不好我们丢掉它,反正以后有你我就是幸福的。”

    程迦南使劲点了点头,努力把自己的心疼和眼泪憋回去。

    第十四章

    接下来的时间,两个人按照丁亦燃的指示,把心思放在了高考上,高二下的课程有些繁忙,要把三年的知识全部学完,程迦南就把餐厅的兼职辞掉了,丁家每年都在做慈善,程迦南现在被作为资助对象,学费和生活都不愁。

    没有了工作的耽误,程迦南也不会在课堂上睡觉了,林煊还请了家教补习,每天晚上给他们补课,把以前漏下的基础一点一点补上,傅尘本身成绩也不差,良好的学习习惯和学习思维是从小养成的,相反程迦南因为以前在孤儿院,读书也读的晚,虽然平时上课认真,也一直都是中下的水平,学习起来还是有些吃力。

    为他们补习的是一名A大的学生,戴着眼镜,五官清秀,因为程迦南的基础不好,每晚都和程迦南相处时间更多,程迦南每天上课认真听讲,放学在家里听补习老师讲课,和傅尘的交流越来越少,久了傅尘就不开心了。

    “来你看这个例句,就是现在完成进行时···”

    傅尘写完了作业,在旁边百无聊赖的转笔,就看着补习老师和程迦南头都要靠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“这个人说话之前就在进行这个动作了,所以是现在完成进行时。”傅尘拿着一支笔把中间的重点勾出来,插进了两个人的补习。

    程迦南点点头,没感觉到什么,还在认真听讲。

    补习老师继续讲:“你看这个动词···”

    “是表状态的,所以不能用于这个时态。”傅尘又继续插话。

    两个人都没说什么,补习老师又继续说:“这里是表动作···”

    “动作的未完成性。”

    傅尘接二连三的打断了补习老师的讲话,补习老师此时也有点尴尬。程迦南捏了捏手中的笔,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:“傅尘,我想吃水果,去洗点水果吧。”

    这位老师看着傅尘的样子,有点怕怕的,在他们家给他们补了一个多月的课,他不用猜也看的出来两个人是什么关系,知道是傅尘吃醋了,嗖的一下连着凳子退后半米。

    程迦南:···

    等到人走后,程迦南:“傅尘!”

    看着傅尘委委屈屈的模样,虽然知道是装的,也不忍心真的责怪他:“下次别这样了,我总得好好听课把过去的补上啊。”

    傅尘搂过他:“我没有不让你听课,可你也别靠太近了,头都要在一起了。”